禅达

【东凯】尔尔(05-06)

3月8号要同框!!!!啊啊啊啊啊!鸡血蓄势待发!!

本章的题目是,论正确的恋爱方式可以蠢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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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爱情来的悄无生息
靳东接了一个电影,秋雨,他住到剧组拍戏,王凯继续排练着他的话剧等待公演。就此一别。
这种无根之萍一般的爱意让人焦虑不安,它没有什么凭借也没有什么比较,等到它润物无声的滋长,首先会恐惧它的存在,更重要的是怀疑它的可能性还有不知何如的生命力。
延河那一晚所有人都跳疯了,最后没有人在乎节奏在乎舞步,甚至没有人收敛情绪,王凯的手被靳东握在手里,耳畔是越来越凛冽的山风,鼓震着他的耳膜,他觉得痛的快要聋了,他想抽手却只是被握的更紧更近。他和他几乎平视,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只灌了一肚子的凉风。夜色无边,有人大哭也有人大笑,仅仅一簇火光,但像一个光怪陆离不真实的世界。他头脑混沌,醉醺醺的想,这就是穿了红舞鞋吧,他这辈子就这样在延河一直跳死过去吧。他认清了命运,便就更加热情的接受主宰,异常浪漫。
最后的结束也是由他,他喝了太多的酒,吃了太多的肉,他本来胃里的食物都已经搅在了一起,现在几乎是被甩了出来,他跪到一边吐的昏天黑地,大家都停了下来跑过去安慰他,靳东拿了一瓶矿泉水,帮他顺着背,吐干净了就拧开盖子让他漱口。老段抽根烟又气又乐的要死,戳着脊梁像骂一个死不争气的孩子,他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整个身子都发抖疲软的没有一根骨头,靳东把他堪堪抱在怀里,旁边有手电打过来,小孩儿双颊酡红,醉的眼神都迷离,睫毛像挂了一串雾。他轻轻喟叹,他漂亮的不染一丝尘气。
老段恶心吧唧的收拾王凯的呕吐物,忍不住自己都快吐了,骂的更欢了,王凯听的委屈,哼哼唧唧的往靳东怀里躲,软绵绵耷拉着脑袋露出一大块后颈的皮肤。靳东护着他,一边呵斥老段别嚎了,一边搓热了手压在他后脖。老段翻着白眼占他便宜,“你这是溺爱孩子啊孩儿他妈。”更深露中,他把他横腰抱起来送进扎好的帐篷,盖上一层被子,善意把他扯开的扣子一粒粒扣好。“好好干活吧,孩儿他爹。”“操!”靳东目不斜视的离开做甩手大爷,段龙气的上去揪他,闹成一团。
帐篷里王凯倏然睁开眼睛,心脏被酒意和呼啸的山风捏住,颤抖的无依无靠,他张张嘴终于拾回想说的话,
刚才,你到底有没有,多余的意思。

恋爱的犀牛公演的时候靳东没有回来,打电话都是后来的事。他接了电话说“喂”
隔着那么远的距理,他的声音都改变了,他说
“王凯吗?”
“嗯”
他坐在凳子上,正是午休时候,冬季无雪的暖阳天
“今天公演对吧,我赶不回去了,祝你成功。”
他低头弯着手指看指甲,无声的咧开唇角:“那都是前天的事啦”他语气里有点撒娇,听着电话那头懊恼,心里有恶趣味的小雀跃。
“你又忙晕头啦?”
“嗯,本来不想说来着,的确很忙,要学的东西太多。”
“那你吃饭没有”
“一会就去吃。”
“那多吃些,吃点肉啊。”
“好”
两人你言我语的闲散对话,毫无营养但都依依不舍,最后靳东催促他去睡个午觉,他有点不情不愿的,像个不愿回家所以绞尽脑汁讨价还价的小孩子,他只好接着说,中午休息时间不多,他得趁着这个功夫跟孟导和段龙都打个电话以示祝贺。他才点着头乖乖把电话掐断了,窗外的阳光暖白到耀眼,他盯着发傻,心里怦怦跳起来,抓着里面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他最先打给的他。这是不是能说明一些问题呢?他拖着脑袋想,傻得可爱。

没有适当的鼓励,没有人敢坠入爱河。
恋爱的犀牛每一场结束段龙几个人都要求步行走回酒店,王凯也愿意跟他们走在一起。那一段路很长,寒风萧瑟,但每个人都坚持被风吹的发抖。郝蕾穿着长及脚脖的红色羽绒服,里面还套着她在舞台上那条鲜红的裙子,没有人想说话,只是沉默的抽着烟,王凯那时候还不太会,抽烟的手势也很笨拙,只会拇指和食指夹着,吞进去的烟圈吐不出来,很稚嫩,看到有卖红薯的,就跑过去去挑,几个人跟他一起挤在那一方小小的热源里。
郝蕾和段龙倚在路灯下,他们俩抽烟的姿势都有种颓废的性感,他不太敢接近,有时候颓唐和忧郁是他这个年级难以领会的高尚的品质,而可恼的是这种性感在靳东身上也大幅度的体现,他失神敬畏又贪恋着迷。
“人是可以以二氧化碳为生的,只要有爱情。”郝蕾轻轻微笑感谢,接过来他递过来的红薯取暖,她另一只手仍夹着烟蒂,黄发红唇妩媚入骨。
段龙从他手里拿走另一个,紧跟着反驳,“爱情多么美好,可是不堪一击。”
她低下头微笑,长发垂下来,路灯昏黄暧淡,她呵出的一团团白气模糊了她的面目,越发着魔的性感。
“凯凯你恋爱了吗?”
他摇头,下意识又觉得自己无端有种说谎的惭愧。
“如果你有爱的人,不妨去试一下恋爱。人的一生有三件事难以忍受,咳嗽,烟瘾”她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烟蒂,“还有爱情。”
他无意的扣紧了手里的烤红薯,生理和心理性的战栗,他的鼻翼喷吐出断断续续的白雾也在颤抖。
段龙拍着他的肩膀,他的肌肉似乎因为紧张而紧绷的更厉害,这小家伙实在太过纯洁可爱,他都忍不住安慰他:“放松,恋爱不是件有压力的事,爱情不是件惊天动地的伟业,不能让你生,也不能让你死,甚至在都市里把爱情作为餐后点缀,你能获得更多的升职加薪机会和饭碗。这是功利实用主义”
“但爱情可能是在媚俗的社会里你能的获得唯一不媚俗的东西。这是源自你自己选择的一对一的交换。这是理想”
段龙有些疲倦,他看着眼前少有露出这样迷茫神色的孩子,像是看到一只从森林里慌乱撞出的麋鹿,遇到了生人惊慌却能不舍逃走,他在好奇也在犹豫。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感动,那么多的痛苦,在绝望的两级来来回回,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郝蕾重复着明明的台词,又轻声唱起明明的歌,
“对我笑吧,笑吧,就像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说吧,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享用我吧,现在,人生如此漂泊不定
想起我吧,将来,在你变老的那一年”
段龙在旁和唱,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舞台,马路和明明,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爱过吗?”“当然”“彼此吗?”
他们俩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听这么大的笑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如果我爱的是老段,那我们俩还是多么相配的天作之合。”段龙离不开尼古丁,他的笑永远带着一股浓郁化解不开的愁绪和疲倦,“傻瓜,彼此相像像照镜子的人不会相爱。”
“那你们会爱什么样的人?”
郝蕾眨着眼睛,眼睛里像流动着两条银河,她有些欢心的思考
“嗯,要单纯,快乐,还有坚定。”
对面的年轻人看起来那么年轻,没有过生活的疲惫和抛弃,纯白的像一头幼鹿。这样的人让她感味到生活的喜悦。
“就是你这样的呀,凯凯。”
年轻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心里怦怦狂跳重若擂鼓,他吾自撑了一口力气,说话也结结巴巴。
“那,那你怎么确定你真的爱他?”
她笑的像一只妖艳精灵
“看见他就想跟他做/爱,只想和他一个人,做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06
巡演到上海的时候,牙刷和马路明明一起上台谢幕,回到后台,发现后台的进门处正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武生,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吸都紊乱,他把长发都绞了去,顺着头皮薄薄贴一层毛寸,越发的觉得英挺,气质像抽了穗啪一下的打了出来。正是靳东。
“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说一声。”他跟在人后面,听他笑着跟郝蕾段龙他们熟络,他心狂跳着努力压制,脸皮也在烫,前几天熬出来的痘痘现在也刺的又疼又痒。
这是一种识破本心的羞赧和不知所错该如何面对的忧愁。
他突如其来,他还没有想好。
靳东从剧组里抽了两天时间,他的戏份快完了,他特意请了假,“我也不是谁都没告诉,我跟孟导通了气,我得把门票钱省了呀!”“抠门!”都在兴高采烈的闹,靳东的眼睛似有似无的看着王凯像是询问,他鼓足勇气接受对视,只是一个眼睫的交碰就败下阵来。
自然接着要去聚餐,但鉴于上海的高消费标准,谁也没有矫情,买了一些小吃和酒回酒店狂欢。
王凯着意喝了很多酒,醉的东倒西歪被调笑是贵妃醉酒,他颤巍巍的从地方拔起来!“谁说我,,喝醉了~我才没有!我,我还能诵诗呢!!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他忽的身段一扭,真就做了个贵妃曳地的姿势,“陛下,再来~一杯吧~”逗得一屋子人都笑,旁边人争相把他扯在地上撕打:“妈的,今天就看牙刷骚的异常!个小妖精,把凯凯吃哪去了!给我吐出来!”他被压在地方挠痒痒,那么多只手躲都躲不及,他被挠的几乎命都背过去,笑的张狂“师哥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于是他过来救他,扒拉来一堆的咸猪手护在怀里,看他气势好一点了,又开始惹狗嫌的招惹人,几月不见,这孩子真的又活泛了哈!他乐滋滋的想,可刚刚认生了怎么回事?跟着段龙玩疯了是不是?这个老段把小鹿都带坏了,这样的孩子就该圈在身边好好的养。他被自己的占有欲吓了一跳,可又觉得说不出的开心。
最后的时候,段龙拿出吉他准备唱恋爱的犀牛里的曲子给靳东听,音刚试好,一个声音就颤巍巍的起来:“我想唱”段龙一脸吃惊的看着王凯走过来,“就唱柠檬。”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
衣柜里面挂着我的白天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
墙壁上布满了我的夜晚
杯子里盛着水,盛着思念
窗帘里卷着风,卷着心愿
每一次脚步都踏在我心坎儿上
让我变成风中的树叶
一片片随着那颤动的空气发抖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
床的下面躲着我的童年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
椅子上留下了你的温暖
我要用所有的耐心热情
我要用一生中所有光阴
想着你  望着你  等着你  我的爱情

他唱的动情,他听的感动,你来我往的事情,要的只是两厢情愿不装傻的心和充满玫瑰香的回应。
重要的是,他的小鹿和他的心是一致的,这是快乐的源头,其他一切的形式都不重要了。
于是他鼓掌说,这歌词真好,我也唱一个吧,感谢你们带给我这么好一个故事。
他接过段龙的吉他,试了两下音,他开口:
怎么会迷上你,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如此美丽,
而且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第二天靳东走的时候,王凯睡的将醒,睡的一头呆毛,乌乌泱泱的一蓬乱发,他瞧着好笑就把帽子摘了戴在他头上,问他:“你送送我行吗?”
一路上几乎无话,王凯攒了一肚子话不知从何说起,又急又愤的迅速挑捡重要的话几欲抓狂,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嘴都笨的可以。
他没带什么行李,简单的取了票,他跟在后面像没睡醒一样,他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靳东马上要进入站口,他回头温温和和的冲他一字笑:“谢谢你陪我过来,我走了,戏不多了很快就回来。你回去再补补觉,注意身体,我看你最近累的状态都不好,眼睛都是青的。”
他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委屈的小鹿气鼓鼓的把自己缩成一团,他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再见。”
他一转身,手飞快的被人抓住用力的拽回来。他一回头就被王凯死死握住了双手。
“师哥,我昨天的柠檬是唱给你听的,恋爱的犀牛里所有的歌我都会唱,我都想唱给你。我……”
他话说的又快又急,说到这里已然卡壳,他只能水萌萌的睁着他的大眼,眼睛里跳跃着两头窘迫期冀的麋鹿,师哥,你听懂了吗?
靳东停了半晌,终于认输,让他的好师弟说的清清楚楚真是难如登天,但他的心仍是被快乐高兴开心愉悦等一系列诸如此类的词汇大力的鼓涨起来了!他也说不出什么赤裸裸
他只能拥抱了眼前瘦骨嶙峋的小家伙,语句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傻瓜,我请假回来,不也只是为给你唱首歌吗。”
我亲爱的,我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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